[觉醒年代] 奶团子
变小系列之延乔篇 互助社时间线
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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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年举着锅铲，脚步轻快地走到心虚的父亲面前：“您没带钱，这怎么办啊？”
陈仲甫仰着头眼神无辜声音慌张：“什么怎么办啊，我我我回… 到时候我饭钱肯定会给你哒！………！！”
他眼睛陡然睁大。
只见一阵白光闪过，刚刚还居高临下得意地笑着的陈延年一下子就消失了！
这时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了脚上，陈仲甫下意识一低头，是一条塌到地上了的裤子。
哦，儿子没丢。只是变小了而已。
…等等，变小了？！！
陈仲甫半张着嘴，呆呆地看着站着还不及自己胸口高的小男孩。
小孩眼中雾蒙蒙的，拽着宽大的几乎遮不住身子的衣服，紧张警惕地看着他。
就在僵持之时——
实际上仲甫先生精英的大脑此时此刻突然变得迟缓起来。
直到一声脆生生带着些哭腔的童声从不远处传来：
“哥哥！！”
延年猛的瞪大眼睛，也顾不得松松垮垮的衣服了，一转身往前两步，接住了跌跌撞撞冲向他怀里的小奶团子。
六岁的小延年紧紧抱着两岁的小乔年，两个小娃娃睁着如出一辙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傻在原地的陈仲甫。
陈仲甫：谢邀，已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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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陈仲甫能想到的，北大的先生们，通通被叫来了俭洁食堂这一方不大的土地。
高君曼从家里带来鹤年的衣服为两个小孩套上，与延年乔年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言。
李守常愣了半响，才像是刚找回自己的声音：“仲甫啊… 这是咋回事儿啊。”
陈仲甫扒着椅背，看着才六岁的延年熟练地照顾着弟弟，只觉心绪复杂，有些糟心地摇了摇头。
往日与延年乔年并肩的青年们倒像是得了乐子，望着昔日好友此刻小小一团儿的样子，只觉心都要化掉了。
易群先接过同伴刚挤来的羊奶，很自觉地递给了延年。几个大姑娘眼冒桃心地看着延年一口一口地喂乔年，没忍住对紧紧攀着哥哥的小乔年哄道：
“乔年，叫声姐姐来听好不好？”
乔年抬头小心看了她们一眼，羞怯地笑了笑，奶味儿含糊进了嗓子里。小孩吐着奶泡泡，甜甜地叫了一声：
“姐姐~！”
“！”姑娘们只觉会心一击，捂着心口，无声尖叫。
那边忙活的大小伙儿们听到这一声，也都过来凑热闹。
赵世炎撑着膝盖，笑着问乔年：
“那乔年，再叫声哥哥来听好不好？”
六岁的小延年眉头一皱，默默把空碗交给高君曼，小声说了句谢谢。
乔年瞬间变得惊恐万分，一下子蹦起来，把围在他们跟前的青年们吓了一跳。
小奶团子咿咿呜呜地趴进哥哥的怀里，靠在哥哥肩膀上歪着小脑袋紧张兮兮地说：
“不可里！乔连zi有一个哥哥！！！”
延年面不改色，平静地拍了拍弟弟的背。然后纠正道：“是‘乔，年’。”
乔年大声重复：“乔年！！耶！！”
被拒绝又被忽略的赵世炎：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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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仲甫踌躇许久，还是站起身朝两个儿子走去。
青年们自动给他让出一条道。
陈仲甫蹲在两个儿子跟前，与延年水灵灵的、此刻还没有任何被生活打磨雕琢的、满是纯真稚气的眸子对视。
陈仲甫莫名有些红了眼睛。他笑笑，轻声问：“认识我吗？”
延年晃了晃悬空的小腿，认真地打量了几眼。须臾，小孩儿怯生生地叫了声：
“爸爸？”
“诶。”陈仲甫摸了摸大儿子的头，眼见着延年露出了个来到这个陌生环境后的第一个笑。
素日板着的小脸终于带上几些孩子气，他摇了摇弟弟的小手，告诉乔年：
“这是爸爸。”
乔年歪歪脑袋，疑惑地看了看陈仲甫。“ba、？”
延年一手抓着陈仲甫的袖角，一手拉着弟弟的小手，“对呀，弟弟，是爸爸！”
乔年开心地叫出来：“爸爸！！”
陈仲甫终是忍不住，一把将两个孩子抱入怀中，感受着两副小小的身躯，只觉恍若隔世。
我是有多幸运，才能把这破碎不堪的过往重来一次，弥补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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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年乔年，这是守常先生。”陈仲甫一手揽着延年，一手抱着乔年介绍道。
延年乖巧鞠躬：“守常先生好。”
乔年还没有会说那么多话，只是甜甜地笑了笑，看得守常先生父爱爆棚。
“哎哟，延年快让我抱抱。”
李守常说着，一把抱起才刚到他胯间高的小家伙。
“我说延年平日怎么那么不爱说话，原来从小就是个小正经啊。”
蔡公慈爱地看着在李守常臂间有些羞涩的延年，又看看陈仲甫抱着的乔年：
“乔年也是，从小就这么活泼招人疼。”
陈乔年却盯着被抱起的陈延年，慢慢撅起了嘴巴，眼睛开始泛起水光。
小孩也不要爸爸抱了，扑腾着要下来。陈仲甫疑惑地将他放下，只见小团子一着地便摇摇晃晃扑向了李守常。
就在李守常惊喜地以为自己很招小孩子喜欢，以至于没发现延年面上露出几分焦急之时，乔年攥着他的衣角蹦跶许久未果，终于大哭了出来——
“哥哥！！要哥哥！！！”
吓得李守常赶忙把延年给放下，延年立刻把弟弟抱起来，熟练地晃晃弟弟的身子，又顺顺弟弟的背，没一会儿便把弟弟哄好了。
乔年窝在延年的颈窝里，不甚清晰地小声说：“是乔年的哥哥…
几位先生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李守常无奈地点点乔年软乎乎的头发，
“小坏蛋，没人跟你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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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们决定中午饭也在俭洁食堂吃了，获得意外之利的互助社成员们十分高兴，简直把延年乔年当成了小福星。
乔年可爱又好逗，与长大了无甚区别。可延年不一样哇，谁不想看看长大了以后极度自律又极度冷淡且极度正经还极度工作狂的延年，小时候是多可爱的呢。
…谁不想逮住机会抓住一些把柄以后来威胁延年呢。
〈延年：？你们礼貌吗 〉
于是趁着先生们商议事宜之时，几位青年姑娘把魔爪伸向了无辜的延年——
“延年，你弟弟好可爱呀。”
易群先慈祥而诡异地笑着说。
小伙伴们不禁为这位大姑娘竖起了大拇指：妙哇，就得从这个护弟狂魔的弟弟身上下手！
陈延年抬眼看了一眼，礼貌地颔了颔首。
“可以送给我吗？”易群先危险发言。
“？”延年瞪大眼睛，立刻伸出小手护住了弟弟：“不可以！”
“为什么不给送？”邓中夏加入逗孩子行伍。
“乔年是我的弟弟。”延年努力保持冷静，凶巴巴地看着这群不甚熟悉的怪哥哥怪姐姐。
乔年缩在哥哥身后咬着手指头，眨巴着清亮的大眼睛看向易群先，疑惑地晃了晃脑袋。
易群先被这一眼击中了心脏，脑子一抽，直接把乔年给抱了过来。
延年一下子就懵了，猛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一时没站稳还摔了一下。
他眼中泛起泪花，也不管刺痛刺痛的膝盖与手心，“不准抢我的弟弟！！”
乔年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怀抱，刚反应过来就看打哥哥摔倒了，“哥哥… ”
小团子瞬间嚎啕大哭起来。
易群先顶着四方懵/逼的眼神：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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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仲甫先生过来解了围。
几个青年瑟瑟发抖。
好在仲甫先生看起来也没生他们的气，只是对于延年的伤十分心疼。
“都破皮了。”陈仲甫皱着眉接过郭心刚递过来的医药箱，细细给延年擦了擦伤口。
两岁的小团子虽说什么都不懂，可也看到哥哥刚刚摔倒了。
摔倒了就会很疼。
乔年趴过去，认真地给延年的伤口吹了吹气：
“乔年呼呼，痛痛飞飞！”
延年 & 仲甫先生：别问了，心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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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仲甫注意到延年眉宇间一直带着几分忧色，他想着，小孩子家家的老这么苦大仇深怎么可以。
于是陈仲甫上前询问道：“延年，在想什么？”
陈延年咬咬嘴唇，“爸爸，妈妈和祖母，还有弟弟妹妹没有过来吗？”
陈仲甫一愣。
陈延年又看了看刚刚便和父亲举止亲密的高君曼，“那位女士是谁呀？”
他环顾了几眼四周，越发紧地攥着弟弟的小手，“我谁都不认识… 爸爸，我想回家。”
陈仲甫心中一痛。
他宽厚的手掌轻轻抚了抚儿子的头顶，想了想，说了个温和的谎言：
“延年前两日生病了，一直睡觉，睡得都忘记爸爸回家了。爸爸带着你和弟弟出门游玩，这些都是爸爸的友人，延年不用害怕，妈妈和祖母都知道的。”
延年皱了皱眉毛，还是选择相信父亲：“爸爸回去过就好，妈妈和祖母都很想你… ”
陈仲甫又是一愣。
他确是对原配及与原配所生的子女颇多亏欠。从前甚少归家，乔年幼时更是么见过他几次。
以往每次归家，最高兴的定是延年。这孩子少言寡语，情绪都在眼睛里。延年儿时对他的孺慕之情，他看得见。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
1909年他带着高君曼与原配撕破脸皮，愤然与君曼私奔。
多年后仔细回想起他离开时往回瞥了的那一眼，十一岁的延年扒着门框，乔年缩在哥哥身后发着抖。
那双看向他时总是充满了敬仰与孺慕的眸子，第一次染上了无力的伤痛。
1913年二/次/革/命/失/败，他落荒而逃之时，未曾想此事牵连到了自己的孩子。
大概便是那时，延年带着乔年千险万阻/死/里/逃/生之时，延年彻底开始恨他了吧。
毕竟他抛弃了他们，却依然带给了无辜的他们伤害。
思绪转回，他看着从前记忆中已经模糊了的儿子稚嫩的脸，带着无法言说的、掺着愧意与疼惜的情绪，轻轻笑了笑。
他一手抱起延年，一手抱起乔年。
“好，爸爸知道了。走，我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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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嗜睡，吃完饭，陈仲甫便把两个孩子安置到他们本该的床铺上。
几位先生回到职位各忙各的了，俭洁食堂众人也恢复了平日的轨迹。
而屋里床上躺着的延年乔年，也在无声无息地慢慢长大……
两个时辰后，延年乔年迷迷糊糊睁眼。
“……”
他们对视一眼。
“我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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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伙伴那里了解到一切的延年乔年消沉了许久。
傍晚赶来的仲甫先生望着恢复的两个儿子，心底竟生出几分惋惜。
〈陈仲甫：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延年乔年为什么消沉？
延乔：已社死。
-延乔篇 · FIN -
群里票选出来的梗哈哈 这是一个系列
谁会不喜欢香香软软的奶团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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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好爱延年！
